沒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。
沒有永久盤旋的風,沒有永久傾盆的雨。
沒有到了最後,過不去的永遠都是自己。
這件事情我時常提醒自己,壞事會過去,好事也會過去。
所以我要盡量把握好事到來的時候,用力的快樂。然後在壞事到來時,也用力的難過。
不這樣做的話,壞事好像也挺可憐的。
最近每天窩在家裡,成天的上網,看動漫,然後寫小說。
唉,說起小說,前一陣子又發生了某一件慘劇。
我的電腦中毒了。
我已經脫離了載迷片的年紀了,奇怪了。
為什麼還是會中毒呢?
中毒其實不打緊,重灌灌一灌就好了。
但是唯一可惜的是我的小說,當時我完全忘了他們還靜靜地躺在我電腦的文件資料夾中。
就像爸爸帶小孩子一起去打高爾夫球的時候自己打得忘我,然後小孩子在旁邊踢著泥土,噘著嘴,又不敢打擾老爸的興致的感覺。
我完完全全的忘了這回事,然後就請我的學長幫我重灌了。
就在重灌的隔天,我才忽然想到這件事情,但是已經來不及了,海都平靜了,我何德何能能當第二個摩西呢?
但是我學長說救得回來,但我卻告訴他,不用了。
我會自己救回屬於我自己的孩子的。
最近我已經開始在回想了,我的孩子是高是矮,鼻子是挺是塌,眼睛是大還是小。
只不過最近腦袋塞住了,所以稍微停擺了一下。
我好像得了一種病。
一種只要比賽前就會開始慌張的病。
只要必須要參加什麼小說獎或者是什麼文藝獎的時候,我都會在比賽的前夕緊張得要命,就像古代炮烙時在鐵板上跳來跳去的囚犯。
真是壞習慣,真的是壞習慣。
只要覺得要比賽了,感覺我就不能好好的寫出我所想要的那種感覺。
然後到最後不是來不及參加,就是因為連自己都看自己的文稿不順眼而放棄比賽。
狗日的廢柴思想啊。
我其實還挺想要回到以前,以前高中青澀的寫網路連載的時候。
當時沒有考慮過筆法,沒有考慮過排版,只有滿腦子的幻想。
但那個時候寫起來,絕對是最快樂的。
而且那個時候,我還緊擁著我的初衷呢。
人越長大,懂得越多,思想就越貧乏,這件事情我真的深深地體認到了。
然後又在講到更前一陣子,這件事情我沒告訴過幾個人。
大三上的時候,我的精神狀態其實是耗弱的,更明確地來說,是生病了的感覺。
我每天每分每秒都在想著要做一些事情去暫時忘記我腦海中的畫面。
打打電動,看看臉書,但我不敢碰小說。
因為那個時候我的腦海中,坐擁著無限的畫面。
只要我一個靜止。
發呆。
白日夢。
甚至只是點起一支菸。
只要我不小心放空了,我的腦袋就掉進奇幻世界裡了。
腦海裡的畫面太美了,而我的文筆卻無法形容我腦海裡的畫面。
一天幾十,幾百,甚至有些時候我都不知道有多少畫面在我腦海中流竄著。
睡不著,因為睡前就是需要放空,放空的時候腦海裡就會湧進許許多多的想法,催促著我爬下床打開WORD檔。
一開始很快樂,因為我從來沒有過如此多天馬行空的幻想。
題材從腦袋裡俯拾皆是,連考慮都不需要考慮就有了。
但是後來越來越大量的畫面湧進腦海中時,你來不及寫,寫不出來,甚至無能為力。
那種感覺比痛苦更痛苦。
這讓我膽怯了,我真的膽怯了。
失眠,詞窮,我必須一直持續地在做事情,不論是什麼事。
直到那陣子有一天失眠過後的清晨,我打開門去準備悲哀的覓食時。
風起雲湧,洪荒初始。陽光從最遠的小角落開始撒進雲朵裡。
然後我就坐在門口的台階邊,足足發呆了半個小時。
那半個小時過後,我腦海裡的東西被清空了。
又回到了我必須苦思,必須土法煉鋼,必須去走,必須去看,才能得到靈感的階段了。
但我很慶幸。
他們肯定已經在沉澱了。
等到哪一天,我成為大師的時候,我會一個一個找你們出來,並讓你們成為我真正的孩子。
題外話,不要認為你(妳)情人對你的愛是唯一的。
你要知道,今天在我們這樣的社會下。
我們有親人,有朋友,有死黨,親人的愛尤其,情人跟死黨有得爭,朋友又不一定在同一個位置很久。
這就是人。
這個暑假,我打算去日本。老媽會這麼快答應讓我去那麼遙遠的地方,可能是因為上次去日本實有帶我妹,而沒帶上我吧?
我發現越長大了,家裡人對自己的限制也就越少了。這不單單是需要去把握,而也必須要去遵守。
遵守爸媽給妳的空間,讓你去做你想做的事。
然後開始想。
自己想辦法存多一點錢,想辦法去思考,想辦法走到我想走的地方。
不能說完全都要靠自己,但我想要去得理直氣壯,自己存點底。
才更顯得這趟旅途的珍貴。
自由行,我想去京都,我魂牽夢繫的那地方。
我為什麼會坐在一個又大又朱紅的鳥居下面呢?
我想要去尋找那座鳥居,去尋找夢裡那座舊舊的神社。
尋找那一杯粗茶,一個陽光和旬的下午。
去感受,去心動,去築夢。
去逐夢。
這大概就是最近了。
留言列表